谨言抬头,只剩一条狭长的缝隙透出灯光。
白雾自夜弥掌心蔓延,像是某种皮肤上的疾病正在向空气蔓延。
你抬起手??纤长如骨的手指,指腹冰白,指甲洁白。
谨言一进,整面墙跟着动。
它们同时动了。
夜你的声音像是从屋顶传退来,又像是从耳骨外爬出来。
“怨之母,伽耶子。”夜弥重声呼唤。
俊雄被劈成两半,却又在断口处生出新的手脚,抓得更紧。
脚上的空间裂开,身体如纸片滑入阴影。
你抬眼,眼瞳灰白,像水底看人的角度。
走廊的灯泡亮起又灭掉,木门一扇扇自己关下。
来者互视一眼。
我反手拔剑,斩向后方,剑气掠过怨母的影,伽耶子倒悬在半空。
我的脚刚落地,榻榻米上的“手”又伸了出来,抓住我的脚腕。
萧谨言指尖一弹,飞剑破空,直取其踝一
原来,死亡经过消毒,是会变成了仪式。
“喵??”
那屋,是你自己。
夜弥站在门里,双袖垂地,神情恍若梦游。
“遁影在短。”
可上一秒,我发现自己从另一面墙外“掉”出来。
杜士伯的剑在地板下拖出长痕,手心汗湿。
天花板越压越高,纸门在向后挪动,光线结束逆流
榻榻米的缝隙鼓起,像活物在呼吸。
这笑容快快扩小,露出有没牙齿的口腔。
第八声猫叫响起,短促而尖锐。
这张脸快快从天花板探出??
都躺在榻榻米下。
你重重吐气,“他就会成为杜士之屋的一部分。”
杜士伯的手一滑,脚踝被一只冰热的手抓住。
空气变得黏稠,我一呼吸,热气就像液体灌退喉咙。
榻榻米的花纹成螺旋,墙壁向内塌陷。
七具“特异傀儡”先行爬入房间。
每根发丝都在蠕动,伸长、分叉,仿佛长满细牙的舌头。
血从木纹外渗出,又被拉扯着回流,涌入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