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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3章 念念不忘（第1页）

从晚上8点一直等到晚上11点。

章泽楠一直在玩游戏。

我都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玩的，于是忍不住的看着她的背影说道：“小姨，你网瘾好重啊，这游戏有什么好玩的。”

“好玩啊。”

章泽楠头也不回的说道：“泡泡堂很火的，又不是我一个人玩。”

我说道：“可是现在很晚了啊。”

“嗯？”

章泽楠这个时候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，现在很晚了的潜台词明显就是该上床睡觉了，可是自己上不上床睡觉跟他有什么关系呢。

于是章泽楠放下了鼠标，。。。。。。

海风裹着咸腥味灌进鼻腔，我站在特遣队快艇甲板上，手指仍紧攥着那枚刻字金属片。许小阳的身影在浮动平台中央愈发清晰，他怀里的录音机像一块盾牌，挡在他与整个黑暗过往之间。张晓雯下令登台时，军方人员已用激光切割器破开外围铁网，孩子们的诵读声戛然而止，取而代之的是低低的抽泣和惊惶四顾的眼神。

我随第一批突击队员跃上平台，脚下钢板发出空洞回响。这艘由三艘废弃货轮焊接而成的庞然大物，内部竟被改造成一座微型“育音谷”：走廊两侧是贴满童谣歌词的隔音墙，天花板嵌着能释放特定频率声波的扬声器阵列，最深处一间密闭舱室里，摆放着数十个连接脑电监测仪的儿童座椅??座椅上的束缚带还残留着汗渍与泪痕。

“找到了！”一名队员从控制室传来信号。我疾步赶去，只见主控台屏幕闪烁着未关闭的日志界面，最后一行操作记录显示：“回声计划启动，目标覆盖半径3000公里，持续时间72小时。”下方连着一个倒计时窗口，数字正从“71:58:23”缓慢跳动。

E-7的声音忽然在我耳机中响起：“他们设置了自动广播系统，即使切断电源，预录内容仍可通过备用储能装置循环播放至少三天。唯一的终止方式是输入原始认证密钥。”

我盯着屏幕右下角那个熟悉的图标??一只展翅的青鸟，在漆黑背景中缓缓振翼。这是育音谷初代系统的启动标识，也是当年所有实验体被迫记忆的“安全符号”。

就在这时，许小阳被人搀扶着走进控制室。他的脸色苍白如纸，额角布满冷汗，但眼神清明。“我……撑住了。”他喘息着说，“他们在最后关头让我背《月光光》第三段，但我故意念错了一个音节??把‘娘亲’说成了‘妈妈’。那是……我五岁前的习惯叫法，不在标准模板里。”

我心头一震。正是这个微小偏差，破坏了整套神经触发链。就像病毒代码中插入了一行乱码，让程序无法完成编译。

“周振国呢？”我问。

许小阳摇头：“他说要去‘完成交接’，然后进了最底层的通讯舱。那里有独立供电系统，外人进不去。”

我们立刻组织人手前往B3层。楼梯狭窄陡峭，每一步都踩在锈蚀的铁皮上发出刺耳声响。抵达舱门前，发现门缝渗出淡淡的蓝光，像是某种冷光源在内部运转。E-7远程破解电子锁时提醒：“小心陷阱。这类封闭空间常设双重诱杀机制??外面是物理防御，里面是心理诱导。”

门开了。

舱内没有想象中的复杂设备，只有一张老式书桌、一把木椅，以及悬挂在墙壁上的大幅照片：一群孩子手拉手站在山坡上微笑，背景写着“育音谷阳光夏令营1998”。照片下方摆着一台老旧磁带录音机，正在缓慢转动。

许小阳走上前，按下停止键。

片刻沉默后，录音开始播放。

依然是周振国的声音，却比磁带里更疲惫，也更真实。

>“如果你听到这段话，说明你赢了。或者说，我没有再赢下去。”

>

>“三十年来，我一直在寻找完美的控制系统。最初我以为是药物，后来发现声音更有效；我以为需要暴力压制，后来明白温柔规训才是最高级的奴役。我把‘恐惧’种进孩子的梦里，让他们长大后自动闭嘴；我把‘顺从’编成儿歌，让质疑变成羞耻。”

>

>“可你出现了。你本该是最成功的样本??母亲早逝，孤独成长，承受欺凌，却依然保持善良。我以为你会成为我理论的最佳证明：即便拥有自由意志，最终仍会选择沉默以求生存。”

>

>“但你选择了爱。不是对我的恨，不是对世界的报复，而是对陌生人的共情。你收集那些破碎的声音，搭建共述平台，让更多人开口……那一刻，我意识到，我创造的不是失败品，是一个新物种。”

>

>“所以，我把钥匙留给你。不是保险柜的，是系统的。”

>

>他停顿良久，仿佛在凝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