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将北斗终端机抱在怀里的法哈德,低下头,用他干裂的嘴唇,在那冰冷的机器外壳上,虔诚地印下了一个吻。
他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这个拯救了他们所有人性命的圣物。
只有费萨尔站着没动。
他走到悬崖边,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辽阔群山。
深深地,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。
再缓缓地,将肺里最后一口浊气全部吐出。
他还活着。
扎格罗斯之狼,还活着。
对兔子的感激,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来形容。
费萨尔带着剩下的七个人,没有急于庆祝。
他们找回了一些伤员,收集了死难战友的身份牌,然后寻了一处最隐蔽的山洞休整。
傍晚,山洞里燃起一小堆篝火。
每个人分到了一小块压缩饼干,一小口纯净水。
脱离死亡威胁后,之前不曾感觉到的疲惫,排山倒海般袭来。
费萨尔靠着冰冷的岩壁,看着跳跃的火苗,脑子里反复回想着过去这十几天经历的地狱和昨夜发生的神迹。
法哈德小口地喝着水,他走到费萨尔身边坐下,眼睛里除了疲惫,更多的是崇拜和不解。
“首领,一个电话。。。。。。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吗?”
费萨尔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的目光穿过火光,看向其他人,所有幸存的战士都看了过来。
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他们不理解为什么会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