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白浅不见了。
只有她常穿的那件忆丝长袍挂在雕像颈间,随风轻摆。
袍内衬里,用极细的金线绣着一行小字:
**“我始终记得,你也始终存在。”**
许多年后,一位考古学者发掘出地下密室,找到一本手稿,封面题为《从白犬开始修仙》。翻开第一页,写道:
>“我本是一只被遗弃的白犬,生于乱世,长于寒雪。
>直到遇见那个小女孩,她说:‘你也有名字吧?’
>我愣住了。
>那是我第一次,想要成为一个‘人’。
>后来我才明白,修仙之路不在云端,而在人心。
>真正的逆天改命,不是长生不死,
>是在万物皆忘之时,依然有人愿意说一句:
>??我记得你。”
手稿末尾,附有一张泛黄画像:一男一女并肩而立,男子白衣胜雪,额间隐现竖瞳;女子黑衣执刃,眼中有泪光。两人身后,九尾虚影横跨苍穹,铜铃无声,却似余音绕梁。
落款日期空白。
但在右下角,盖着一枚印章,篆文清晰:
**“守终者?吴天”**
学者合上书,望向窗外。
正值清明,细雨纷纷。
街角处,一位老人正在教孙子念诗:
>“天地闭,魂归来。
>白犬逝,铃不开。
>千年犹唱断情曲,
>万古唯闻忆者哀。”
孩子问:“爷爷,白犬真的存在吗?”
老人微笑:“只要你还记得,他就一直活着。”
雨停了。
云层裂开一道缝隙,阳光洒落,照亮城市中央那座最高的纪念碑。碑顶镶嵌着一枚残破铜铃,虽不能响,却在日光下熠熠生辉,仿佛承载了整个宇宙最后的温柔。
而在某片无人知晓的星域深处,一点微弱光芒悄然亮起。
像是一颗新生的星辰。
又像是一声迟到的犬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