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……”
白无垠一口一个老师,越叫越顺口,从十岁到十六岁,每天如此。
直到某一天,白无垠看着老师站在自己的面前,捧着她的脸打量。
他很满意地拍了拍她的面颊,与她面颊的距离越靠越近,近到呼吸缠绕,耳鬓厮磨。
“无垠,老师教你怎么和alpha上床。”
摩挲,安抚,吸吮,容纳,填充,舔舐——
白无垠的手顺着老师的腰腹往下,看着一道狰狞的伤疤从胸口向下延伸到腰侧,随着她手指的探索,这一道伤疤也被肌肉绷紧,被汗水浸湿。
直至夜色临近,她在事后给老师端了一杯水,看着他抬着眉眼看她。
那双鸦色的眼睛里压着太多情绪,并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冗杂。
老师最终熟睡,而白无垠也穿好了衣服,将所有能带上的东西都装入自己的背包。
手枪,匕首,白矿石粉末,通行证,伪造的文件……
带着阿沐用小型炸弹炸毁矿洞,杀掉看守的监工,顺着提前三个月就标记好的道路发了疯地奔跑。
一声声爆炸从身后炸开来。
愤怒的alpha和omega们从大楼里把监工拖出来,淋上汽油推进了火堆。
一处又一处的矿洞被炸毁,数不尽的大型作业机械被人们齐心协力地推翻砸毁。
滚烫炽热的火焰像是一头刚刚出生的贪婪野兽,肆无忌惮吞噬周围一切哭喊哀嚎的生命体。
阿沐脚步踉跄跟在白无垠的身后,眼泪还没有流出来,就被滚烫的空气蒸发,唯有眼睛干涩异常。
他带着惊恐,又含着某种惊人的希冀,用颤抖的声音发问:“白无垠,我们可以出去了吗?”
白无垠不曾回头,“对。”
“我们以后能吃饱饭了吗?”
“我会让你吃饱的。”
“以后我们不用再担心像妈妈阿姨那样被掉落的矿石砸死吗?”
“嗯。”
十六年,白无垠等待这个机会足足十六年。
所以当她再次遇到老师时,毫不犹豫地扣动手枪的扳机。
狗屁的老师,狗屁的上等人,狗屁的无人区!
谁他爸的都不能阻止她过上好日子!别说这个上等人老师,就是上帝祂亲自过来趴在她的脚下求她艹,也不能!
“砰!”
第一次开枪手生没击中,那就用锋利的匕首。
白无垠面无表情的,顶着满脸的血把老师压在身下。
火舌逼近了,橘红色的火光把还活着的两人的五官照得通红,就连喷溅到面颊上的血也染上温热。
上等人的体内还有药物残留,根本不是白无垠的对手。
那锋利的刀刃生生在他的后脖子转了一圈,彻底破坏了腺体。
杀掉他吗?
白无垠问自己,要彻底杀了他吗?
这个上等人,是她的老师。如果没有老师教的知识,如果没有老师提供的假身份和证件,她根本没法离开无人区。
真的要恩将仇报到这个程度吗?
白无垠停了手,居高临下看着一个小时前还与自己耳鬓厮磨的老师,低声说:“老师,以后我们谁都别留手。”
是都别留手,所以见了面就是把对方往死里打。
白无垠捂着发疼的腹部,面无表情仰面躺在小铁床上抽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