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是没了一只手,而他……”
苦情虐恋剧。
切台。
“男人,你成功……”
霸总追妻剧。
切台。
继续切台。
伏黑隐盯着荧屏上不断闪动的光影,最后到了头,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赛马节目。
“……今天什么情况。”
伏黑隐怀疑自己还在梦里。
不然怎么会连新闻频道也在播偶像剧?
身侧传来一声轻笑,禅院甚尔顺手取走被他咬过一口的三明治,嗓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:“看来你很久没有看过电视了。”
“哪有时间看啊。”
空闲的时间都在打游戏和补觉。
伏黑隐扣住对方手腕,试图夺回食物,“你要吃自己去冰箱拿,不要抢我的。”
力气远远比不过天与暴君的伏黑隐没成功。
费时费力白忙活一番的少年拧紧眉头,不满地看着他,声音里染上薄怒:“禅院甚尔,还给我!”
这自上而下的视角下,那双眼眸里还带着初醒时的朦胧,像泛起金芒的水面波光粼粼,比起愤怒,更像是在无意识地与人撒娇。
禅院甚尔低着头,手臂突然动了。
伏黑隐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一股力道带着向前倾倒,短暂失重后,他整个人都被对方圈进了怀抱里。
伏黑隐愕然睁大双眼。
在男人凝视着他的眼睛里,伏黑隐看到一片泥稠幽僻的绿色湖泊。
里面似乎藏着些什么要将人拖进深渊的情绪。
带有厚茧、触碰起来十分粗粝的指腹擦过他的眼角,几个呼吸之后,试图在这片金色星河里找到什么的人落下一声挫败的叹息。
他转而不紧不慢地揉弄着少年雪白的卷发,不再让那双眼睛看向自己:“还是那么弱,看起来咒术师的东西也一点没有用啊,隐。”
“……我只是个医生!”
伏黑隐挣扎着想抬头,却被更用力地按回那个坚实的胸膛,禅院甚尔重重地揉了揉伏黑隐毛茸茸的头顶,使坏般让这一头蓬松的卷发更加凌乱了。
在少年终于受不了、抬起手拍打他的手背时,始作俑者才慢吞吞收回了手。
“这就是疏于锻炼的后果。”
伏黑隐用力地推了他一下。
“出去!”
他指着玄关处赶人。
“这房子我也出了钱。”禅院甚尔说。
伏黑隐再次瞪了一眼仰面倒在沙发上的男人,重新从冰箱里拿了一个三明治,头也不回地往房间里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