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过的话,不一定要做到,等他把冰凛花拿回来,直接跑不就行了?
沈延远将他打横抱起来:“我就知道,你心里有我。以后,我绝不会亏待你。”
阮明羽一阵恶寒,心想自己倒霉,采个药怎么遇到了这个瘟神。
沈延远将他带回了宗门,他住的还是原来居住的地方,这里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,一点变化也没有。
沈延远摸着他受伤的那条腿,有在给他治伤,却没打算给他治好,这腿一好,人说不定就跑了。
阮明羽原本打算拿到药就跑路,然而事情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想。
“我已昭告了整个宗门,我们的婚礼就定在后日,到时候人人都知你与我要结为道侣,若月你开心吗?”沈延远对他说道。
后日?!
这么急,赶着去投胎吗!
“药还我。”阮明羽盯着他冷冷道。
沈延远:“等你与我结为道侣那天,我就会给你。”
“这是婚书,”他将一张纸递给阮明羽,“将你的名字写在上面,就不许反悔了。”
阮明羽没什么道德节操,别说签个字,就算领了证,他也一样能跑。
他拿过那张纸,写下潦草的“若月”两个字。
沈延远倒是是高兴了,要伸出手拥抱他,阮明羽马上侧身躲开。
阮明羽全然不顾他要发疯的样子:“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?”
第42章
沈延远要留下他,阮明羽说道:“你的地方我住不惯,金窝银窝,不如自己的狗窝。等你要结婚的时候再叫我。”
他话说的太过直白,沈延远不让他走。他面露不悦,什么叫他要结婚?感情,他一个人,自己和自己结为道侣?
阮明羽当即糊弄他说道:“按照我们那儿的风俗新婚夫妻结婚前三天见面对之后的运势不好,”他强忍住恶心,握住沈延远的手,说道:“为了我们的未来,这两天我们就不见为好。”
沈延远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他离开,反正人也在宗门里面,还能去哪里呢?
阮明羽的腿还没有好完,他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回到自己的小屋里。
屋子里很久都没有住人,里面全是灰尘。阮明羽忙活了一下午,把它打扫干净。一般来说他不会打扫的这么仔细,但是谁叫他现在心里有事,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打扫卫生上。他甚至把柜子里的东西都腾出来,一件又一件的擦拭干净,然后再放回去。
当他抽开最底下的抽屉时,突然愣住了,他发现了一方玉章。
这不是当年他花大价钱给宋忱溪买的章吗?当年他还挺大方的的,现在可不愿意了。他花这么多钱给宋忱溪刻了个玉章,怕被人偷了,特意放在抽屉的最底下,后来忘了,就一直没有拿出来。
阮明羽将那枚玉章握在手心,打算等下次见到宋忱溪再给他。
阮明羽又想到宋忱溪醒之后,说不定要生他的气,正好用这个哄他。
他可真是机智!
阮明羽又接着打扫,扫了一下午,屋子变得亮堂堂,这才有了点家的感觉。
阮明羽累了半天,张开双臂躺在床上。这床有点小,躺他一个合适,躺两个人就很挤了。他都不知道当年是如何和宋忱溪一起挤在床上度过了那么久的时光,现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议。
阮明羽举起那枚印章,印章上面刻的几个大字“神威无敌,勇猛无比,举世无双师兄宋忱溪”,他当初为什么要刻这几个字?谄媚,太谄媚了。
正躺在床上,他的门被人一把子推开。
是师姐进来了。
岑桃得了风声,知晓阮明羽要与沈延远结为道侣,忙赶来看他:“师弟,你这一回来给我个好大的惊喜啊。我之前见你和宋忱溪两个恩恩爱爱,一天到晚黏糊糊的。你怎么就突然要和沈延远结为道侣呢,他要是强迫你,你就跟我说,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”
阮明羽但笑不语。
谁叫他有把柄在沈延远手上呢?
他也没有跟师姐说实情:“师姐,你就别操心我了,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被别人骗?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,师门上下可还安好?”
岑桃:“说到这个,那时候你传信于我,叫我带人来收拾残局,你小子和宋忱溪,突然就不见了踪影。对了,宋忱溪呢?怎么不见他与你一块回来?真是分了手?你不要为了气他,就和沈延远在一起呀!”
阮明羽:“……”什么分手不分手的,八字都还没一撇呢。
“不说这个了,师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?”阮明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