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龙女见这人食言而肥,顿时惊怒交加,剑指疾刺!方才发觉丹田已是空如枯井,四肢百骸酸软如泥,半分内力也动用不得。
“哼!难道仙子还未发觉,你已中了‘销魂蚀骨醉’!此物无味无色,愈用内力,发作愈烈!只怪仙子方才数次欲展神威,现在算是落了个作茧自缚的下场!!”
夜枭般怪笑中,枯臂一揽,那柔韧无骨的霜雪身躯已入怀!
身形暴起如惊鹘破木,裹着那惊魂玉人,卷入沉沉夜色!
只余狂笑之声在夜雨中回荡。
杨清幽幽醒转,只觉脑后钝痛如裂,眼前金星乱迸。
良久,一丝烛影映入瞳仁,方辨出自己竟被缚于一张酸枝圆凳之上。
粗麻绳勒入腕肉,一圈又一圈,绕得密不透风;足踝亦被紧束,凳脚钉地,纹丝难移。
室中幽邃,帷帐沉沉,只余一缕龙涎游丝,壁上悬着一排盏鎏金铜灯,火光摇曳,映出周遭陈设:紫檀雕云母屏风,牙床嵌玉,锦衾洁净,竟是间一等一的豪奢卧房。
杨清疑云翻涌,目光触及正前方,顿觉气息一窒,魂魄几欲离体!
只见五步开外,一道纤影孑然玉立。
雪色轻纱覆眼,薄如蝉翼,堪堪掩住双瞳,却如何掩得住那倾世之姿。
乌云青丝半泄,几缕垂落凝脂锁骨,衬得肤光皎皎似月下新雪。
上身仅裹一件月白素绡肚兜,银线暗绣的折枝寒梅,幽香若有还无!
可叹这方寸素绡,焉能困锁那惊世骇俗的玉峦双峰!
两团沉硕饱满、浑圆如月的脂肉玉球,竟生生撑破侧缘束缚,怒溢而出,白腻如脂的乳浪堆叠肋间,在肚兜紧勒之下,压出深陷的靡艳红痕,侧身观之,竟似上好的羊脂膏腴被丝线嵌入,颤巍巍鼓胀欲裂,仿佛下一瞬便要彻底挣开束缚,将这颠倒众生的巍巍肉奶,全然曝于天地之间!
目光下移,下身只着一条樱纱亵裤,两条玉柱般的长腿展露无遗:大腿圆润饱满,脂光致致,小腿纤细如削,曲线玲珑。
烛影摇红,微光掠过,青络如碧溪隐息,粉腻霜腻交映,筋肉分明如缎裹钢绕,微颤之中似内蕴无尽力道。
果然——不愧白玉铡刀之名!
不削物,只削魂!
而最下方,踝骨精巧如雪藕,足趾颗颗晶莹剔透,恍若不染尘埃的玉雕。
足背肌肤薄嫩,淡青脉络如宣纸洇墨,衬得那道玲珑足弓之弧,美得惊心动魄!
十颗趾腹饱满圆润,如桃花初绽般的粉晕;甲片光洁如贝,有温润珠光流转漫溢。
好一尊蚀骨销魂的瓷白欲器!
杨清一看之下,霎时被迷的神魂颠倒,然而正当他心猿意马,魂归离恨之时,鼻息间只觉一股极熟悉的幽冷香气暗暗袭来,心口立时骤紧,喉间发涩,难道这女子竟是……
可念头方起又自掐断——娘亲冰清玉洁,怎会仅以一抹月白肚兜、一条素纱亵裤,以赤足临此?
这番雪肌映灯,艳色灼目,岂非亵渎!
莫非是梦魇作祟,幻化出这等惑人心智的形貌?
杨清猛地咬破舌尖,腥甜漫开,神智一凛:并非梦境!
再凝眸细辨,那鼻、那唇、那微尖的下颌,与自己那绝美冷清的娘亲别无二致!
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破碎——眼前这位如此暴露穿着的女子,千真万确便是自己娘亲——小龙女
然而,还未及杨清多想,忽见娘亲那优雅雪颈之后,烛影微晃,似有暗潮潜动。
下一瞬,一只枯瘦如乌爪的大手,无声无息地自雪颈后森然探出,指骨嶙峋,青筋暴绽!
“桀桀……好个孝顺儿郎……对着自己亲娘的身子,也能如此色迷心窍!”
一阵湿黏怪笑自小龙女身后赫然响起!
杨清虽听的耳熟,但此刻哪顾得上回想,见到娘亲不明受辱,他登时是目眦欲裂,怒火攻心,张口欲吼,喉间却只滚出一缕无声喑哑,这才惊觉发现自己被封了哑穴,只能眼睁睁的那只枯瘦黄手缓缓攀爬在娘亲雪腻颈侧!!
只见那手沿锁骨寸寸游移,肌光胜雪,受此一触,微不可察地猛颤,寒栗如碎玉迸散。
下一瞬,一颗须发半白的头颅自右肩后缓缓探出,鹰钩鼻深埋颈窝,嗅声咻咻,浊息喷薄,湿痕蜿蜒,沿肩而下,所过之处,玉肤起粒粒细粟。
此人——竟是是那安平老店的掌柜!!
还没等杨清来得及细想,却又眼睁睁见那手沿着娘亲光滑颈线,一寸寸向下探去,他只觉一股灼烫血气在喉间翻滚,舌尖伤口再次被咬裂,腥甜与剧痛交织,却丝毫抵不过肝胆俱裂的绝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