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完了,完了!老子要被电成焦炭了!守卫最多打断我的腿,这娘们儿会杀了我的!)
绝望中,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藏在腰间那个鼓囊囊小包深处的东西。
那个古怪的、镶着浑浊珠子的护符。
那是他三天前,从一个神神叨叨的黑魔法占卜师摊位上“顺”来的。
那个老神棍吹嘘说,这玩意儿能催眠任何人,让他们言听计从。
(妈的,管不了那么多了!死马当活马医!)
“等等!等等!我有好东西要献给您看!”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,慌忙地、手忙脚乱地从包里往外掏东西。
几枚偷来的铜板叮叮当当地掉在地上,他根本顾不上了。
奥蕾莉亚皱起眉头。她指尖的电光跳动得更欢了,随时准备出手。
格里克斯终于抓住了那个冰凉的护符。他猛地将其高高举起,用尽全身的力气,孤注一掷地喊出了那个占卜师教他的、最下流的指令:
“成为我的——肉便器!”
(对!就是这样!快点生效!让这个高傲的婊子跪下来!跪下来求我操她!我要她在这垃圾堆里,张开她那双大白腿,哭着用她的小嘴给老子舔干净!)他内心已经开始淫荡地狂笑起来。
护符上那颗浑浊的珠子,似乎呼应着他的渴望,突然闪过一道极其暗淡的、污秽的暗紫色光芒。
光芒一闪即逝,快得像个错觉,轻飘飘地、无声无息地飘进了奥蕾莉亚的额头。
奥蕾莉亚的身体猛地一震。
她那双总是充满高傲和鄙夷的紫眸,瞬间失去了焦距,变得有些空洞和迷茫。
(成……成功了?!)格里克斯的心脏狂跳起来,几乎要从他那瘦骨嶙峋的胸腔里蹦出来。
(我操!我操!老子发达了!这么极品的魔法师,以后就是老子的专属骚母狗了!)
他兴奋得浑身发抖,贪婪地盯着奥蕾莉亚那张略显迷茫的俏脸,试探着,用最淫邪、最下流的语气,又重复了一遍命令:
“你,是我的肉便器!现在,跪下,把你的大奶子掏出来给老子玩玩!”
奥蕾莉亚空洞的眼神闪烁了几下。她好像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。
突然,她猛地眨了眨眼。
眼中的迷茫瞬间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比刚才更加冰冷、更加刺骨的清醒和……一丝困惑的厌恶。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(咦?不对!怎么回事?)格里克斯脸上的狂喜僵住了。
奥蕾莉亚不耐烦地一挥手,指尖的奥术电光不再是威胁,而是化作一道精准的紫色短矢,后发先至。
“啪!”
魔力精准地击中了格里克斯高举在手中的护符。那个被他寄予厚望的护符,连同上面浑浊的珠子,瞬间爆成了一蓬细腻的粉末,从他指间洒下。
“啊——!不——!”格里克斯发出了绝望到极点的哀嚎。全完了。他的美梦,他操弄高傲女法师的幻想,全都碎了。
“这破镇子……真是让人心烦。”奥蕾莉亚冷冷地看着瘫倒在地的格里克斯,
她根本没再提那几枚银鹿的事,反而像是决定了什么麻烦的行程。
“守卫所懒得处理你这种垃圾。”奥蕾莉亚居高临下地看着格里克斯,“正好,我近期本就要返回首府述职。我就亲自押送你,把你这只带着臭味的老鼠,交给那里的法师塔。”
(法师塔?!不!不要!听说他们审问犯人会用魔法把脑子都烧坏的!)
格里克斯绝望地抬起头,看到的只有奥蕾莉亚那张冷漠的脸。
她随手一甩,一根由纯粹魔力构成的、半透明的绳索凭空出现,“嗖”地一下就自动拴住了他的手腕,收得死紧。
“啊!疼!”
“闭嘴。”
奥蕾莉亚根本不理会他的哀嚎,拽着魔法绳索的另一端,像拖一条死狗一样,拖着他走出了肮脏的窄巷。
格里克斯绝望地被她拖行在满是牲畜粪便的街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