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道狭窄得令人窒息。
空气凝滞如死水,带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和千年尘土的味道,混杂着某种难以名状的、仿佛干涸血液的腐朽气息,粗暴地钻入陈云的鼻腔。
两边的岩壁凹凸不平,触手冰凉湿滑。
上面刻满了无数古老而诡异的符文,像是某种扭曲的象形文字,又像是某种生物痛苦挣扎时留下的抓痕。
这些符文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,在岩石深处微微搏动,散发着微弱却不祥的红光,将这条求生之路映照得如同通往地狱的甬道。
每走一步,陈云都感觉自己的肺部被无形的大手挤压,呼吸变得愈发困难。
更让他心惊肉跳的,是胸口那枚“母符”的反应。
它不再安分。
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灼烫,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,几乎要烫穿他的皮肉,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。
可那灼热感还没持续几秒,又骤然化作刺骨的冰寒,像有一块千年玄冰硬生生塞进了他的胸腔,寒意顺着血管瞬间流遍四肢百骸,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冷气。
一冷一热,反复交替。
每一次符文闪烁,胸口的“母符”就跟着剧烈跳动一下。
这不是共鸣。
是呼应。
像心脏和脉搏,以一种诡异的频率,与整个通道的能量场连接在一起。
陈云攥紧了“母符”,手心的冷汗混着伤口渗出的血,黏腻湿滑。
他现在无比确定,这东西绝不仅仅是一把“钥匙”那么简单。
它更像是一个。。。。。。
接收器?
或者说,是某个庞大系统的一个终端。
而他,就是那个拿着终端,却连开机密码都不知道的倒霉蛋。
他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瞥向前方的苏瑶。
女孩的状态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。
她本就惨白的脸上,此刻已经看不到一丝血色,像一张浸了水的宣纸。
脚步越来越虚浮,有好几次都险些摔倒,只能用手死死撑着冰冷的岩壁,身体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植物,微微佝偻着,剧烈地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