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家的信使毫无遮掩,声音经过法术催发,形成滚滚声浪,朝着四面八方扑卷而去。
旋即,沈玺、林惊龙就看到司徒星飞了出来。
司徒星眉头紧蹙,盯着来人,口中冷笑:“好胆!祝焚香是信神信傻了?竟觉得。。。
夜已深。
味州城的灯火渐次熄灭,唯有老槐树下的火堆仍在燃烧。考古学家与学生们围坐一圈,谁也不愿先开口打破这份静谧。陶碗里的粥早已凉透,可那三个字??“好吃”??仍浮在水面,像一轮不会沉落的月。
良久,一个学生颤抖着问:“老师,这……是宁拙的意志吗?”
老学者摇头,目光落在远处巷口。“不是意志,是回响。”他轻声道,“就像钟敲过之后,余音还在空气里游荡。宁拙早已不在某一具身体、某一个时间点上。他成了‘做饭’这件事本身。”
话音未落,火堆忽然一跳。
不是风动,也不是柴裂,而是火焰自己扭身转了个方向,朝着东南方微微倾斜。紧接着,地缝深处传来细微震动,乳白色的流质再度渗出,不多不少,恰好够画出一行小字:
>“南街,七号院,锅要翻了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南街七号院?那是座废弃多年的旧宅,传说是百年前一场灶爆事故的遗址,连野狗都不愿靠近。可此刻,那行字迹清晰无比,笔锋还带着一丝焦糊味般的急促。
“去不去?”有学生低声问。
老学者没答,只是默默拾起陶碗,将剩下的冷粥倒进背包,然后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灰。“走吧。”他说,“有人在等饭。”
一行人沿着青石板路向南而行。月光被云层遮住,巷子黑得如同墨染。但越接近南街,空气中竟渐渐浮起一股奇异的香气??不是米香,也不是菜味,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“熟成之气”,仿佛整条街的记忆都在锅中炖煮多年,终于到了开盖时刻。
七号院门前,铁门半塌,爬满藤蔓。推门时发出刺耳的呻吟,惊起几只夜鸟。院中荒草齐膝,瓦砾遍地,唯有一口锈迹斑斑的大铁锅倒扣在院子中央,锅底朝天,像是被人遗弃已久。
“就这?”有人失望地嘀咕。
老学者却蹲下身,伸手抚过锅沿。指尖触到一处刻痕,他猛然一震。
那是两个字:**宁拙**。
字迹极浅,却被某种高温灼刻而成,深嵌金属内部。更诡异的是,当他的手指划过时,那两个字竟微微发烫,仿佛刚从炉火中取出。
“这不是废弃院。”老学者喃喃道,“这是祭坛。”
话音刚落,铁锅突然自行翻转过来,轰然落地,锅口朝上。锅底残留的灰烬骤然腾起,在空中凝成一幅画面:
一间狭小厨房,墙上挂着油灯,桌上摆着三副碗筷。一个男人坐在桌边,背影佝偻,正用勺子轻轻搅动锅里的汤。门外传来脚步声,一个小女孩跑进来,扑进他怀里:“爹!我饿了!”
男人回头一笑,面容模糊不清,唯有一双眼睛明亮如星。
画面一闪即逝。
铁锅开始发热,由冷转温,由温转烫。锅底积灰自动聚拢,形成新的文字:
>“她回来了。”
“谁?”学生脱口而出。
没人回答。
但就在那一刻,整条南街的灶台同时亮起了火。
不只是地球。
火星地下城第七区,一名正在值夜班的技师猛地抬头??他负责维护的“共膳中枢”突然自主启动,屏幕上跳出一行指令:
>“请为南街七号供能,优先级:Ω。”
木卫二冰原基地,生态舱内的仿土稻田无风自动,所有稻穗齐齐弯向地球方向;
金星轨道站,“情感调味AI”突然中断调试程序,开始反复播放一段录音??那是上世纪一位母亲哄孩子吃饭时哼的童谣;
甚至远在仙女座星团边缘的一座流浪灶船上,船长发现导航系统自动校准,航向锁定地球坐标,并弹出一条古老谚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