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问题?”张之维望着田间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人群,浑不在意地说:“大家不都很满意吗?能出什么问题?”
吕慈一时哑口无言,是啊,张师兄在这里呢,能出什么问题?!
顿了顿,他又道:“那些火德宗的人呢,张师兄您是怎么处置的?有没有……这样?”
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。
“我杀他们干嘛,教训了他们一顿就算了,说起来,这些地就是火德宗的人分的呢,其中有个叫炎阳的,经此一事,似乎有所顿悟,决心要用手上的本领为这个世道做些什么,我倒是深感欣慰。”张之维说道。
吕慈顿时好奇起来,连忙追问详情。
张之维向来不是个能藏住事的人,现在吕慈问其他,他自然不会隐瞒什么,便将分发田地、点醒炎阳,以及最后收回惩罚、恢复其修为的事简要说了一遍。
吕慈听完,肃然起敬:“那些人能遇到张师兄,可真是三生有幸啊,不过,张师兄,你在火德宗的人面前展露的手段,是否有些……过于惊世骇俗了?”
“那些手段,放眼整个异人界,能做到的人,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,再加上你又在川地,他们只要不傻,肯定能猜到‘张麻子’就是你!”
“是啊,他们确实能猜到,甚至丰平都几乎把我认出来了,但就算他们知道是我,”张之维语气平淡,反问道:“又能如何?又待怎样?!”
吕慈被他问得一怔,又能如何,又待怎样,这话着实有些太嚣张了,但又确实是事实。
就算火德宗那几人,甚至他们背后的宗门猜到了张麻子就是张师兄,那又如何?难道还敢公然说出去,或者来找龙虎山的麻烦?
不说出去,大家还能对着“张麻子”义愤填膺,喊打喊杀,维持住面子,可一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,难道真要去“剿灭”龙虎山小天师?
这谁敢啊?可若是什么都不做,那岂不是摆明了怕张师兄?
虽然怕张师兄算不上什么丢脸的事,可这种事情说出去总归会面上无光不是。
所以,这件事最好的处理结果,那就是即便知道了,也要装作不知道。
甚至当外界有人猜测张麻子就是张师兄时,他们可能还会第一时间出来辟谣解释,小天师何等人物?光风霁月,岂会做出这等事?定是有人污蔑。
想通了其中关节,吕慈说道:“那张师兄,这是不是说明,接下来咱们收拾的地主,都能像这次一样,把田地分出去?”
张之维摇头:“这种事情,开一个头就行了,现在还不到时候,不过嘛,下次抢钱的时候,不要把地契带走了,机会总是留给胆子大的人,若他们真想要土地,就该有勇气自己去拿。”
吕慈若有思索的点了点头:“这样也好,如此一来,倒是能少惹些非议。”
“走吧,名单上,还有几个目标等着我们去‘拜访’呢。”张之维说道。
……
……
就在张之维和吕慈继续推进“张麻子”行动之际,渝城方向,暗流开始汹涌涌动。
倭寇情报机构经过多方核实,最终确认:在“天通炼钢厂”顺利完成搬迁升级后,坐镇渝城的支那小天师,已经离开了。
这个消息,让早在天通炼钢厂修建之时,就早早的潜伏在渝城四周,伺机而动的忍者们,开始有了异动。
负责此事的是东瀛的甲贺忍者。
甲贺忍者与比壑山忍者不一样,比壑山忍者只是一帮被遗弃者组成的乌合之众,是可有可无的工具,不被重视,不配生活在阳光下面。
而甲贺忍者,则是自一开始就依附于“大名”的官方忍者集团,他们与将军,与天皇共荣辱,他们还协助将军,击败了没有君主,做事肆无忌惮的杀手集团伊贺忍者。
所以他们的地位,要比比壑山忍者高很多。
此刻,他们正在谈事。
“支那小天师不在,我们的机会来了,这个钢厂是支那人在西南地区最重要的工业支柱,必须将其摧毁,打击他们的战争潜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