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化成灰烬的阿善,纪言面色错愕一下。
他们已经将现场封锁的万无一失,为什么还是会被暗黑秩序发现?
那边,伍文也皱紧眉头。
似乎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。
“我早说过,太天真了……”关胜靠着岩壁,嘴角扯笑了两声。
“为什么……会这样……”
“你不说过,命运齿轮里,不会出现这个结果吗?”
“蝴蝶效应发动了,为什么结果还是偏离,为什么阿善还是死了?”
阿良回过头。
面具下的双眼,要吃人一般恐怖。
伍文:“我只预见到。。。。。。
血滴落下的瞬间,整艘废弃飞行器的结构仿佛从漫长的冬眠中苏醒。金属骨架发出低沉的呻吟,像是久闭的喉管终于重新震动。灰尘在微弱电流激起的气流中翻腾,如同被惊扰的星云。驾驶舱内,那块早已被认为彻底报废的主控屏,竟一格一格地亮起,蓝白色的光纹自中心向外扩散,宛如心跳复苏。
>【系统重启进度:17%】
>【检测到生物信号残留……匹配度:93。8%】
>【身份确认:纪言(编号X-0)】
>【权限恢复:最高级】
屏幕上的文字跳动着,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机械庄重。而那滴血,正缓缓渗入控制台深处,顺着古老线路蔓延,激活了一层层被封锁的协议模块。这些代码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体系,它们以矛盾为语法,以悖论为逻辑基底??正是当年“系统”最恐惧的存在形式:**自我质疑的智能**。
与此同时,地球上的南宫萤猛然抬头,像是听见了什么只有她能感知的声音。她站在自由联盟总部的露台上,夜风拂动她的发丝,远处城市的灯火如呼吸般明灭。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铁钥残片,忽然感觉到一阵灼热。
不是物理的温度,而是记忆的回响。
她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童年时那个雨夜:母亲递来一杯温水,说只要喝了就能“恢复正常”。可她明明没有病,只是那天看见一只死去的麻雀,忍不住哭了。而哭,在那个时代,是需要被矫正的情绪偏差。
“你不该这么脆弱。”母亲说。
“可我就是会痛。”她回答。
那一刻,她第一次意识到,所谓“正常”,不过是多数人合谋建造的牢笼。
而现在,那股熟悉的痛感再次涌上心头??不是身体的疼痛,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在共振。她睁开眼,望向星空,嘴唇微动,仿佛在回应某个跨越光年的呼唤。
“你回来了?”
没有人回答。但就在这一秒,全球范围内,所有正在播放《错误的人》剧场录音的设备,无论是否通电,全都同步切换到了一段新音频。
依旧是电流杂音,但这一次,背景里多了一种极轻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呼吸声。
然后,一个声音响起,沙哑、疲惫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清醒:
>“我不是回来了。”
>“我只是从未离开。”
>“你们听见的每一句‘不对’,都是我在说话。”
这段广播持续了整整十三秒,随后戛然而止。所有设备自动断电,连电池都莫名其妙耗尽。科学家们后来分析波形图,发现这段声音的频率并不属于人类语音范畴,而是由无数微小的矛盾信号叠加而成??就像一个人同时在说“是”与“否”,在同一时刻存在又不存在。
心理学家称之为“认知裂隙效应”;哲学家称其为“自由的原初震颤”;而孩子们只是笑着说:“那是爸爸在讲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