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摆上去从未被敲响的登闻鼓,第一次响了。
南宫墨眯眸睨着仍在惊悸中的二位,薄唇冷启,“如何?”
“什,什么如何,你是个什么东西?”
方脸守卫啐了两口,只当他是运气好,那鼓槌年久失修才被他捡了便宜。
“按律,鸣冤鼓敲响,知府当接见,否则这整个江南的冤案该去何处鸣?”
南宫墨沉声,紧紧的睨着他们。
“什么冤情,没有冤情!”
方脸守卫不耐的拧眉,“不过是刁民胡诌罢了,若是来一个人知府大人就见一个,知府岂不是成了尔等刁民的后花园了?”
“还没接见,你怎知没有冤情?”
“我说没有就没有,我们知府就是江南的天!”
方脸守卫呸了两下,趾高气扬道,“我劝你知趣点,还想见知府呢,痴心妄想。”
“就是,知府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?”
另一长脸守卫同样嗤笑一声,捡起刀挥了挥,“还是赶紧滚吧,大人忙着呢,没空见闲杂人等!”
毕竟南宫墨看着有几分力气,长脸侍卫他虽然态度恶劣,但终是没敢直接动手驱赶。
南宫墨眸底寒光氤氲,唇角弧度极淡却令人心悸。
上前一步。
周身那起初刻意收敛的凛冽骤然慑出,目光如冰刀直刺两名守卫。
两个守卫被他压的心头一寒,下意识退了半步,握刀的手竟有些发软。
方脸守卫脸上慌乱一瞬,随即恼羞成怒,“看什么看,找死啊!”
他猛地扬起手中的刀鞘,作势就要朝南宫墨身上砸去!
端的是色厉内荏。
就在刀鞘即将落下的瞬间。
南宫墨手腕一翻,一块巴掌大小玄铁腰牌出现在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