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台楼阁,小榭流水,与国公府也不遑多让。
陆蓁蓁水眸越来越冷,袖口在大力紧攥下起了褶皱。
这人渣!
刚走没几步,陆蓁蓁便听到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。
一身材肥硕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慌忙迎了出来,身后正带着几个师爷和衙役。
正是周德海。
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,官帽都有些歪斜。
脸上堆着谄媚,“下官不知太子殿下驾临,有失远迎,望殿下恕罪。”
周德海冲到近前跪倒在地,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,他身后的师爷衙役也呼啦啦跪倒一片。
南宫墨垂眸看着地上诚惶诚恐的周德海,语气听不出喜怒,只意味深长,“周知府,你这府衙的门槛着实不低,守门的脾气也不小。”
周德海心头一紧,冷汗流得更快。
他自然猜到了门外发生了什么,磕头如捣蒜“殿下息怒,都是下官御下不严才让这些个杀才冲撞了殿下。”
“但是还请殿下容禀,下官也是有苦衷啊。”
“这平日里刁民泼皮太多,总有些不知死活的想冲击府衙,下官也是无奈才吩咐守卫们态度强硬些,以儆效尤震慑宵小。”
“不想竟冲撞了殿下,下官这就将他们重重治罪!”
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抬眼观察南宫墨的脸色,言辞恳切。
仿佛自己真真是深受刁民困扰。
不过是避重就轻罢了。
眸里寒意更盛,南宫墨却没有戳破,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,漠然抬手,“起来吧,安排个清静的地方,本宫乏了。”
“是,殿下这边请,下官早已备好上房!”
周德海如蒙大赦,只当是自己哄骗过去,心下无比自得。
暗暗腹诽南宫墨无脑,面上仍弓着腰在前面引路,态度卑微。
引着南宫墨和陆蓁蓁穿过几重院落,才停下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