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轻松地进去了。
云诺甚至觉得不可思议,她跟着甘里走到酒庄门口,“咱们从大门进就好,不用寻着些刺激去翻墙,危险。”
甘里脸上一直带着殷切的笑,他面相凶狠,又长了满脸胡子,看起来多少有些违和。
虽然不知道简梁安让她来看那两个被关着的人是干嘛,也许是她无聊了,想出来逛逛。
甘里一边带路一边自己思考,他想着是不是得通知一声简梁安。
不过作为一个下人,他只知道迟家带回来了一个女孩叫云诺,关于她的其他任何事都是没有权利知情的。
擅自报告给简医生会不会显得自己自作多情,到时候反而做错了事,万一惹云小姐不开心了怎么办?
“这边坐电梯下去。”
他把云诺带到酒窖,再进入一条小道,才看见电梯。
藏得真深。
这私人会所藏在酒窖的地下三层,全封闭式,冷清幽静。
“这个是钥匙,您出电梯后往右一直直走就能看到他们两个了。”甘里将她送到电梯口,“我先回避,在这里等您。”
两个?
还有另外一个人?
云诺压下心中的疑惑,“好,谢谢。”
等她一个人走出电梯,整个会所映入眼中,灯光昏暗却显得格外奢华,万籁俱寂,安静得可怕。
她向右走,进入一条走廊,越走,灯光便越昏暗,直到尽头才发现有两个并排着的房间,几乎要消失在暗色里。
“云诺……”
“云诺。”
有人在叫她。
云诺扭头,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,他就站在门口的那扇小窗前,看着她。
金利喃喃开口,反复念她的名字:“云诺……”你终于来看我了。
若有若无的光线下云诺看得不太清楚,只显出大致的轮廓,他的脸显得有些诡异,就那么呆呆地盯着她。
“你是谁?”
她皱眉,仔细打量着他。
“黑猫咪,我是黑猫咪。”
“这什么名字?”
他身形比较纤细,与在监控器里看到的那个男人不一样。
这不是她要找的人。
云诺不打算跟他废话,在另一扇门的小窗上往里面看。
一个被吊起来的男人,他没穿衣服,有只手没了,像是被什么锋利的机器切断的。
头垂下,她始终看不到他的脸。
云诺却莫名心悸起来,还伴随着绞痛,失重感,耳鸣,她的心脏难受至极,快要隔着皮肉跳出来。
她的身体猛然变得很痛,如同被殴打一般,可环顾四周,这里只有她一个人。
“嘶……”
拳头如雨滴一样落在她身上,她疼得扑在地上,连头都无法抬起。
“哗——砰!”是后脑勺被铁架砸破的声音,滚烫的鲜血流下来,滴在她后背。
“别、别打了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“云诺……你怎么了,云诺!”
金利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,用力砸门,他不明白云诺为什么不认识他了,又为什么突然倒在地上,一直在喊她好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