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,那天灵丹竟需要这三样主材?!”
“天灵花是三阶罕见灵药,月晶草和赤阳藤虽都是二阶,但需要严苛的环境下才能诞生,不比寻常三阶灵草便宜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“延山前辈,这些材料。。。
夜雨初歇,檐角滴水如珠。林念立于祠堂前,手中族谱微微发烫,那行新训犹在眼前浮动:“钟不在天,而在人心;路不在远,而在脚下;家不在册,而在相认之时。”他闭目良久,似要将这十六字刻入魂魄深处。
忽然,桃树一阵轻颤,一片花瓣飘落,恰好贴在他掌心的旧伤上??那是早年执笔过久、气血逆行所留下的裂痕。此刻竟隐隐发热,仿佛血脉重新流动。他猛然睁眼,只见族谱自行翻动,金光自页缝中渗出,如丝如缕,缠绕指尖。
“又来了。”叶知秋从廊下走来,手中提着一盏归心灯,火苗微弱却坚定。“自那夜钟影显现后,族谱每三日便自主震动一次,像是……在回应什么。”
林念点头,低声道:“它不是在记录过去,而是在预示未来。”
话音未落,祠堂内四块归心印碎片同时浮起,悬于半空,缓缓旋转。金光交织成网,投射出一幅模糊地图:东起东海之滨,西至极西荒漠,南抵南荒瘴林,北达冰窟绝境??九条细线自四方汇聚,终点正是林庄钟楼。
“九脉归心?”陈砚舟疾步而入,披风带雨,“可我们只寻得四枚碎片,其余五处……尚无踪迹。”
“不必全得。”林念目光沉静,“第十钟本非实体,它是愿力凝结的象征。只要有人记得归心引,有人愿为他人持灯,钟声就不会真正消逝。”
正说着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阿箬搀扶着那位周姓老妪缓步而来,少年紧随其后,脸上仍带着风沙磨砺的痕迹。老妪将陶罐轻轻放在供案前,双手合十,喃喃道:“我儿走得安心了。他守的绿洲,终有人记住了。”
沈青禾端来一碗温药,轻声道:“您一路辛苦,先歇息吧。徐前辈的事迹,我们会写进《愿火纪事》,让后人永远知晓。”
老妪摇头,眼中泪光闪动:“我不求名留青史。只愿你们答应我一件事??若有一日找到新的归路人,请替我告诉他:母亲没有忘记他。”
众人默然。林念缓缓跪下,以额触地,郑重叩首:“此诺,林氏一族必代代相传。”
那一夜,风雨再起。钟楼顶端忽现异光,一道银线自天际垂落,与族谱遥遥呼应。林念独坐楼中,翻开最新一页,见其上浮现一行小字:
>**“西岭有孤鹰,盘旋不落,因其主未归。”**
他心头一震。西岭??那是当年苏挽妹妹失踪之地,也是最早出现忘魂瘴的地方。他曾以为那里只是试验场,如今看来,或许还藏着更深的秘密。
次日清晨,他召集众人议事。
“我要去西岭。”林念说。
“太险。”沈青禾立刻反对,“那边至今瘴气未清,且地形复杂,千年来多少归路人折戟于此。何况……你可是族谱执笔者,不可轻离。”
“正因我是执笔者,才必须去。”林念平静道,“族谱示警,必有缘由。况且,若第十钟真藏于人心,那么它的‘脉’也应在那些被遗忘之地。西岭既是起点,或许也是答案所在。”
裴照抚琴的手停了下来,抬头望他:“我同去。”
阿箬冷笑一声:“你以为我会让你俩去送死?带上我。”
陈砚舟抱臂而立:“算我一个。再说,我也想看看,那个传说中的‘伪归者诞生之地’,到底埋了多少真相。”
苏挽一直沉默,直到众人商议完毕,她才缓缓开口:“我可以给你们一张图。”
所有人转头看她。
她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帛书,边缘焦黑,似经烈火焚烧。“这是我姐姐临终前塞给我的,她说,若有一天你们决定重返西岭,就交给你们。上面标记了三条隐秘路径,一条通向地底祭坛,一条通往记忆回廊,最后一条……通往‘最初的愿炉’。”
林念接过帛书,手指微颤。他知道,这意味着苏挽终于放下了最后一道防线。她不再独自背负一切,而是选择信任。
七日后,五人启程。
穿荒漠,越断崖,踏碎雪千层。沿途所见,尽是残碑断碣,上书“某某归路人,殁于某年某月”,名字早已风化不清。偶有村落幸存,百姓见他们手持归心灯,竟自发跪拜,口诵《传薪辞》片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