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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9盐漕之争(第1页)

“这……”

乔望山欲言又止,显然另有隐情。

章时和郝时方十分自觉的起身告退,一个说要去检查夏税的前期准备事宜,一个说自己手头上还有好几桩紧要的案子,相继离开内堂。

“厅尊,先前老朽得。。。

朔州的雪,终于停了。

晨光初透,残云如絮,洒在黑水河上,映出一片银白。断脊滩早已被厚厚积雪覆盖,昨夜尸横遍野之处,如今只余几杆折断的战旗斜插雪中,像极了大地垂首默哀的十字碑。李昭立于城头,披着染血的玄甲,指尖轻抚城墙砖缝里嵌着的一枚箭镞??那是昨夜激战时钉入石缝的狄人重箭,箭尾刻着“阿史那”三字,字迹歪斜如咒。

他闭目片刻,耳边仍回荡着喊杀声、惨嚎声、火油爆燃的轰鸣。那一战,守军以三千伏兵换敌八千精锐,代价不可谓不重。赵破虏右臂中箭,此刻正卧榻养伤;崔元朗率部追击至河北十里外,尚未归来。而最让李昭心悬的,是那道自京城六百里加急送来的密令??仅八字:“影子已动,勿信表象。”

他睁开眼,望向北方地平线。风静雪止,天地间一片死寂,仿佛昨夜那场惊天伏击不过是幻梦一场。可他知道,真正的风暴,才刚刚开始酝酿。

“将军。”刘三拄拐走上城楼,手中捧着一碗热汤,“喝口吧,暖暖身子。这雪后寒气入骨,相国若见您病倒,怕是要骂人的。”

李昭接过碗,轻轻吹了口气,热雾升腾,模糊了他的视线。“刘叔,你说……沈相真的没来?”

老人一怔,随即苦笑:“您问我?我一个扫院子的老卒,哪知道相国的心思。可我知道一件事??当年我在雁门关扛旗冲锋时,沈公还在翰林院抄书;如今我拄拐看城,他却能隔着千里,让十万狄骑止步于一滩雪地。这样的人,何须亲临战场?他的刀,在人心深处。”

李昭沉默良久,将汤一饮而尽,把空碗递还。“你说得对。他在不在,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我们信他。”

话音未落,西南方骤然响起三声狼烟炮响??这是紧急军情信号。一名斥候飞马奔至城下,滚鞍落地,声音嘶哑:“报!崔参军在归途遭伏击!敌非狄人,乃黑衣劲装之士,手持制式长刀,腰佩鹰首铜牌!他们……他们劫走了赵破军的首级!”

“什么?”李昭猛地站起,寒意从脊背直冲头顶。

赵破军,正是沈砚为掩人耳目所召之“影子”。七日前,此人悄然抵达朔州,假扮赵破虏巡视诸营,激励士气。虽仅露面三日,却已被狄军探知。而今首级被劫,分明是有内鬼泄密!

“鹰首铜牌……”刘三喃喃,“那是禁军羽林卫的暗令标识,只有宫中亲授将领才能持有。怎会出现在北境?”

李昭眼神骤冷:“这不是狄人干的。是朝廷的人。”

他转身大步走下城楼,一边下令:“传令全军戒备,封锁四门,任何人不得出入!命工匠即刻拓印那铜牌纹样,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!我要知道,是谁敢在沈相眼皮底下动他的‘替身’!”

与此同时,京城政事堂内,沈砚正执笔批阅奏章。窗外细雨霏霏,檐下铜铃轻响。陈砚舟悄然入内,面色凝重。

“出了事。”他低声道,“鹰扬营截获一支秘密信使队伍,携带伪造的兵部调令,欲调陇右骑兵南下勤王。签发者……是兵部尚书周廷章。”

沈砚笔尖一顿,墨滴落在纸上,晕开如血。

“周廷章?”他缓缓抬头,“那个每逢议事必称‘边将不可专权’的老夫子?”

“正是。”陈砚舟递上一份密档,“我们查了他近三个月的行踪??每月十五,必赴城南慈恩寺听经。可昨日寺中僧人供述,他所拜之人,并非主持,而是一个戴斗笠的盲眼老妪。经查,那老妪乃裕王乳母陈氏,二十年前因‘言语失仪’被逐出王府,一直隐居洛阳。”

沈砚冷笑:“好一招金蝉脱壳。裕王退位求生,实则早布后手。他知道自己难再掌权,便要搅乱朝局,逼陛下启用旧臣,重开党争。而周廷章,就是他埋在中枢的最后一颗棋。”

“要不要抓?”陈砚舟问。

“不。”沈砚放下笔,起身踱步,“周廷章不过傀儡。真正危险的,是那个能让他甘愿背叛的幕后之人。传令下去:放那支信使走,让他们把假调令送到陇右。我要看看,谁会在半路截令,谁会趁机起兵‘勤王救驾’。”

陈砚舟心头一震:“您是说……有人会借机造反?”

“不是‘会’,是‘已经’。”沈砚眸光如刃,“天下太平太久,总有人以为,只要扯起一面忠君大旗,就能名正言顺地割据一方。我要让他们跳出来,一个不留。”

三日后,陇右节度使果然接到调令,震动不已。副将当即主张发兵南下,护卫京师。节度使犹豫再三,终派人快马请示中枢。而就在使者出发当晚,营地突遭袭击,粮草尽毁,主帐被焚,墙上赫然用血写着:“抗旨不遵者,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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