涉及伦理道德,钟德安是不会让步的,他义正言辞道:“这可是你不对了,他们俩就不该在一起。”
对于他的无理坚持,付芝更不解了:“奇了怪了,楚学霸对安遥一往情深,我看安遥对他也有意思,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?你是哪里的法理规定了两情相悦的单身男女不能相恋了?”未待钟德安开口,她又瞪了他一眼,“你可别再给我整那什么佛家道教之类的歪理!”
钟德安叹了口气,扔了个炸弹消息给她:“安遥已经结婚了,还有孩子,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,叫安可。”
“什么?!”付芝像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,震惊得嘴都合不拢。
钟德安重复道:“我说,安遥已经结婚了,新郎不是楚星河。”
付芝不敢相信:“你说什么鬼话!不可能啊,安遥没戴戒指,而且两个人刚才这眉来眼去的,没点情况我都不相信。”
钟德安煞有介事的:“婚戒又不是规定一定要戴的……这就是我刚劝安遥的,婚外情可使不得,但我又不好明说,人安遥好像根本就乐在其中。”
付芝实在不愿相信,她抓住了问题的重点:“你是怎么知道安遥结婚了的?她没说过啊。”
“前几个月碰见过一次,她女儿发烧,她带着来我们医院看病,刚好那天我当值。”
付芝猜测着一切可能:“你刚不是说孩子叫安可吗?孩子怎么会跟妈妈一个姓呢?说不定不是女儿,是亲戚呢?”
钟德安言之凿凿:“怎么可能,那小女孩长得跟安遥至少有八分像,还管安遥叫妈妈,你说,不是亲妈是谁。再说了,现在孩子随母姓也不少,也有可能她老公刚好也姓安。”
付芝愣了半晌没缓过神来,喃喃道:“那刚刚她怎么一点都没提过她老公和女儿啊……”
钟德安满腹忧心道:“这也正是我担心的,可能是因为和楚星河的关系,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已婚了吧。”
付芝还是有点恍惚,感慨道:“天啊!安遥真的变化好大,胆子变这么大了,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,真是……怎么说呢,牛啊!”
钟德安没好气的:“你可别学她,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辈子,到头来说不定竹篮打水一场空,你得多提醒提醒她,别和楚星河走那么近。”
付芝回想了下刚才和安遥相处的点滴,叹了口气:“唉!她刚刚一字不提这些,根本就是不想我们知道她已婚的事,估计不想我们多嘴吧。”
她又想起了什么,担忧道:“对哦,那楚学霸知道安遥已婚吗?”
钟德安摇摇头:“看样子应该不知道吧,我看他还盼着和安遥结婚呢。”
付芝惊叫:“完犊子!他要是知道了还不把天给翻了!怎么办呀?要不让安遥离婚吧。”
钟德安白了她一眼:“哪有你这样做朋友的,毁人幸福你可真够行的。”
付芝心有余悸道:“那不然呢,楚学霸找到了安遥,怎么可能还放她走,你不知道当年大一刚开学,他来找安遥没找着,得知她根本没被商央大学录取,又跑去她家找。安遥不是搬家了么,他自然找不到,就来学校找我,发了疯似的一直跟着我,怀疑我把安遥藏起来了。得亏他也考的商央,不然准被扔到校外去了……”
钟德安无语道:“知道,你都说好几遍了……你们宿舍的女生都说你被他穷追不舍,还力劝你接受他的“追求”。”
“还好后来他出国了,不然我肯定被他搞得精神分裂了……”付芝想起来还是一阵悚然。
钟德安不得不承认:“嗯,他确实是够执着的,执着得有点偏执了。”
付芝茫然道:“那以后怎么办?要告诉他吗?他会不会闹……”
钟德安沉吟道:“这样的事旁人不好插手。”他顿了顿,“说不定他只是假装不知道,我们将这事揭穿了反而当了坏人,人家可能不乐意。你没看他今晚就说不让安遥和我来往么,我当时都没明说呢。”
付芝觉得他说得有道理,顺着他的思路道:“也是,这么说来,可能他们都商量好了先瞒着我们,等事态向好的发展,两个人真的名正言顺在一起了才公开吧。如果我们先揭了人家的短,还真的不识好歹啊!”
说到这份上,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了。
过了一会,付芝仍不放心道:“女人的直觉告诉我,楚学霸应该还没闹。”她话锋一转,“你知道渔城的楚家吗?”
钟德安不明所以:“渔城?渔城姓楚是大姓,你说的哪个楚家?”
付芝娓娓道来:“渔城首富星动集团。最近博物馆来了一批可流通的文物,星动集团的董事长楚芜源高价拍走了一对名不见经传的珍珠耳环,当时楚学霸也在拍卖现场,两人争抢这对珍珠耳环,结果可想而知,楚芜源财大气粗,竟然出了五千万拍得了竞品!你可知道,那对珍珠耳环只是民国时期某个大家闺秀的藏品,而且还有小瑕疵,顶破天最多值五十万,两个楚姓的男人竟然为这件小藏品挤破了头,奇也怪也!”
钟德安猜测道:“既然都姓楚,他们有亲缘关系?而且这珍珠耳环与他们都熟悉的人有关?甚至曾是那共同熟悉的人的贴身之物?”
付芝一拍他的肩膀,欣慰道:“呀!小钟同学侦探头脑不错哟!”她接着道,“原来楚学霸是楚芜源的亲儿子,不过这父子俩不知因为什么事闹掰了,楚学霸就没回去过渔城。至于那对珍珠耳环,原来是他妈妈的遗物,但不知怎么的流落在外。”